过招
  王修饥渴难耐的大手慢慢移到她屁股,皮笑肉不笑:“才知道我担心你呀?这么不明显吗?”
  他刻意学她说话,加上“呀”、“吗”字,搭配他刚毅英俊的面容,有种诡异的反差萌,白婕很想笑,奈何臀部上的手掌时刻提醒她应该小心应对,否则它可能会高高扬起,重重落下,发出清脆的“啪”一声。
  “明显!非常明显!是我神经大条,没及时察觉到!我的锅!我的锅!”白婕语速快,音量大,多次重复,生怕立场不够明显,看到他脸上有笑意,趁机说,“不过既然都来了,让我和她聊聊嘛!”
  她看似软下来,实则还在恪守己见,盐油不进的固执性格让王修头疼不已。
  “答应我,稍有不适,该停就停,不勉强。”他眉眼间尽是肃色,透着有不容置疑的笃定。
  “不勉强。”白婕不由得严肃起来,言之凿凿,想了想,调皮地补了一句,“稍有不适,立马向警察叔叔求救!”
  这丫头……警察叔叔?他有这么老么?
  王修想恶狠狠地吻她,凶残的念头在实操的时候,扼住了,改成轻轻地啄一下,细心观察她表情,没有发现任何不适。
  这种蜻蜓点水式固然甜蜜,白婕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不像他的作风,来不及多加观察思考,就被他深深地掠去呼吸,辗转地吸吮她舌尖,她也忍不住蠕动舌头,与他交缠,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是他的气息。
  TM的,好想和他做爱啊!
  想到昨晚,她不敢轻易尝试。
  热吻了许久,王修抽出长舌,和她舌尖拉出纤长的透明细丝,漆黑的深瞳浸满欲念,又低头,用鼻尖蹭蹭她的鼻子,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喂——!”白婕喊住他。
  王修门把上的手顿住,看向她。
  “你……”白婕咬咬唇,羞涩道,“打算就这样出去吗?”
  她目光下移,落到他高高鼓起的裤裆。
  殷可人看到这画面,一定知道他们在里面亲热,得气炸了吧。
  “让她死心,挺好的。”王修语气满不在乎。
  白婕唇角微微抽搐,弧度越扯越高,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在房间里兴奋地走圈圈。
  要是每个男人都能像他那样,怕是世间难有前度撬得动的墙角。
  沉浸在愉悦里的白婕丝毫没察觉有人进来。
  殷可人重重地合上门,喉咙发出明显的咳嗽声,才勉强拉回她注意力。
  “殷医生。”白婕试图收敛笑意,发现脸颊已经笑僵了,那股得意劲儿是怎么样都藏不住。
  殷可人朝她示意了落地窗旁边的躺椅,自己则走向那个位置,坐在圆形座椅上,往一旁木质茶几上放了两杯水。
  不用想,躺椅肯定是为白婕准备的。
  白婕脱下凉鞋,躺了下去,惊奇地发现躺椅的设计很符合人体工程力学,身体每个位置都极其舒服。
  带着凉意的微风穿过纱窗,拂过肌肤,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很适合睡觉。
  皮质躺椅左侧连接着15寸高清晶体显示屏,殷可人点了两下,轻柔舒缓的音乐在空中飘荡。
  她还没开口说话,白婕就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这套设备得多少钱,不贵的话,搬回去,再也不担心失眠了。
  见白婕露出舒适的表情,殷可人背靠椅背,双腿交叉折迭,手上拿着平板,用于记录。
  她好整以暇地说:“顾顾提到平常叫你‘白同学’或者‘小婕’,那我就随她一样,称呼你为小婕,可好?”
  殷可人的声音很有特点,细腻柔和,语速不急不慢,和音乐的节奏相得益彰,光一听就觉得舒服极了,再加上她话里的内容提到顾天真,刻意拉进两人关系,让人根本无法拒绝她的请求,何况这还是一个合理的请求。
  白婕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捕捉到她眸底的探究和诧异,殷可人微微一笑:“知道我是修哥的前女友,还愿意让我当你的心理医生,你很勇敢嘛。”
  不同于她的从容自信,白婕从躺椅上坐起来,愕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在外面,她问了一句“你们认识呀”,暴露了自己对他们的关系一无所知,怎么转眼间,殷可人就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难道是阿修和他说的?
  殷可人慢慢地答道:“坦诚,直接,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白婕:“……”
  这句话交代了她对阿修的了解,好似暗示他们之间经历了很多。
  绵里藏针,又挑不出错。
  遇到高手了。
  白婕呼吸节奏微微有些乱,显然已经有点生气了,努力克制住,挤出一丝笑,反击道:“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地方。”
  “不要误会。”殷可人解释道,“之所以直白地挑明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是为了接下来能敞开心扉地交流,你要是不信任我,我很难帮到你。”
  在她眼眸中,除了真诚还是真诚,让白婕忍不住怀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猜不出她真实用意,奈何她说的话还在理,不听都不行了。
  白婕重新睡下,无奈配合:“你想了解什么,问吧。”
  殷可人:“麻烦你介绍一下自己,谈谈你家人,或爱人。”
  白婕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在找罪受。
  原本想打听她和王修的过去,反过来,倒被她八卦自己和王修的感情了。
  “当然你也可以不说,只不过这样,我很难帮到你。”
  “……”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说就说吧,反正听了他们如何甜蜜,最终膈应的还是她。
  白婕把自己的情况都如实说给她听。
  殷可人叹了一句,仿佛感同身受般:“我们都遇到了同样的事。”
  爱上同一个男人,都被秦故绑架,
  可能区别在于,她在路上的时候被解救了,而白婕则遭到了虐待。
  白婕斩钉截铁:“我们不一样。”
  殷可人微微一怔:“哪里不一样?”
  想起王修,白婕的语气轻柔了些许:“这件事,可以怪很多人,唯独怪不得阿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