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贺谦吃完早餐后,上楼最后收拾了一遍行李箱,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的腕表没了。
  周徐映戴走了,没留下
  贺谦复杂的情绪,总算得到了少许的缓解。
  他拎着行李箱上车,去机场。
  登机前,他给周徐映发了许多信息,打了很多电话,都没得到回复。
  贺谦独自推着行李箱登机。
  机窗外,机翼划过云层,犹如拨开云雾。
  镀金似的晨曦从山底升到山顶,平地被暖阳掠过,一切都是如此清晰。
  贺谦的心却是乱的。
  他出国了。
  周徐映没阻拦,也没送他。
  毫无联系的三个月里,贺谦时刻担心着周徐映是否会受伤,手上的伤有没有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贺谦的担心没有答案。
  周徐映没给他。
  昨晚回来,*了他就玩消失……
  飞机降落时,贺谦的心情依旧无比沉重。
  下飞机后,贺谦去领行李箱,准备打车去学校附近的公寓,租房。
  现在离开学还有一个月,贺谦想在附近找份兼职。
  贺谦一出机场,一辆出租车在他面前停下,询问贺谦是否要打车,并热情的帮贺谦搬行李箱。
  上了出租车后,贺谦用流利的英语交谈。司机与贺谦确认了目的地后,启动车子。
  车子驶离机场……
  贺谦的手机“叮咚”一声,响了。
  是一条短信。
  周徐映发来的。
  【你东西没带。】
  贺谦:【什么东西?】
  贺谦确认过许多遍,他应该没落下什么东西才对。
  贺谦发出的消息没有得到回应。
  出租车从喧闹的街道驶离,上了郊道,周围许久都见不到一辆车影,人烟罕迹,只有无边际的狂野。
  贺谦看了看腕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应该到了才对……
  贺谦猛然意识到不对,向司机询问:“你是不是开错了?”
  司机:“没开错,市区在维修,封路了,得绕行。”
  贺谦看着窗外的一眼望不到头的郊道,强行镇定下来,“我有东西落机场了,前方路口掉头,麻烦帮我送回去吧。”
  贺谦说话时,手紧攥着皮质坐垫,隐隐发抖。
  好像有些使不上力。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的口罩,口罩上,目光凌厉如刀。
  贺谦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贺谦昏倒下去。
  “叮咚!”
  落在车垫上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贺谦醒来时,临近傍晚。
  落幕的夕阳洒落,金辉笼罩在一座巨大的落地城堡上。
  而贺谦,正处于这座城堡的栅栏之外。
  车停靠在路边,司机早已不见踪迹!
  贺谦用力地捶着后脑勺,脑袋异常沉重,浑身发软,使不上力。
  他费了很大的力,将手攀上车门,正要推开之际,门外有人拉开车门。
  拉力下,他整个身体栽倒过去,跌入一个温暖、高大的怀抱。
  贺谦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尼古丁味。
  他眉心一抽,微微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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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囚雀
  贺谦仰视着,锐利的下颚线映入瞳孔,微弓的眉骨下,眼神凌厉,神情倨傲。
  贺谦正要抽回手。
  周徐映攥紧他的手臂,紧压的眉峰挑起,眼神中透着不悦,“怎么?”
  冰冷的声音犹如切冰碎玉,捕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
  贺谦喉咙里的空气,被积压着吐出,怔愣下他像是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你……怎么在这?”
  这一切都是周徐映安排的?
  “我不该在这?”这是一个疑问句,周徐映笑了笑又重新说了一遍,“我不该在这。”
  他一把将贺谦横抱起来,扛在肩上,单手掐着贺谦的腿替贺谦维持平衡,手掌用力程度与他的怒气画上一个等号。
  贺谦的大脑就像是宕机了一样。
  没有挣扎,只剩震惊。
  周徐映没有正面回应他,所以这一切……
  云霞将天际染的火红,夕阳的余晖洒在落地庄园上,栅栏门打开,中世纪的城堡内瑰丽的玫瑰盛放,欧洲风的石柱雕刻着复杂图文。
  周徐映将贺谦扛进城堡别墅,如第一次被周徐映带回周宅一般。
  只是这一次,复杂、庄严的城堡中,没有戏谑看戏的佣人。
  只有他一个人。
  而这也不算是座城堡,更像个囚笼。
  而他,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一只“金丝雀”。
  贺谦被丢在大床上,双手被铐住。
  自由的雀鸟,被禁锢在囹圄之中。
  贺谦吞咽着口水,看向周徐映。
  他的眼神复杂,有困惑、质问、还有恐惧……
  周徐映将一份文件丢在贺谦身上,“你落下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
  贺谦眼神撇去……
  是一份合同。
  周徐映给他的租房合同,贺谦没带走。
  周徐映亲自给他送来。
  这很重要,贺谦会需要它的。
  贺谦目光呆滞着抬头,看向周徐映,“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