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钟郁生怕秦家把这事和上次吵架的事情结合一起,又算到自己头上,拎着包丢下一句:“我去劝劝。”
  他追到门外,但时曜不知道怎么走的,礼堂门外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钟郁一路走一路看,依旧没有找到时曜在拿,只得咬着牙又坐上了去时曜家的公车。
  公车兜兜转转,钟郁的内心也在斗争着,上次的事情想起来他就觉得脸红心跳,但如果不去……要是秦父觉得时曜拒绝是因为上次自己的事,那可能他们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钟郁叹了口气,还是循着上次的记忆找到了时曜的家,抬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打开了,时曜围着一条浴巾站在门口。
  他身上布满了歪七扭八的疤痕,晶莹剔透的水珠从下颚滚落,划过结实的胸口和腹肌,最后隐入白色浴巾之中。
  发梢带着一些水汽,平时略显凌厉的眼睛在水汽之下显得柔和了许多。
  整个人莫名显出几分涩感,沉沉地勾着人,让钟郁不敢多看。
  他垂下眼眸,刚说出一个字:“我……”
  时曜开口问:“你怎么来了,上次不是逃了吗?”
  见他提到上次,钟郁地脸顿时红了起来,那天在门板之后激烈亲吻的记忆瞬间又涌上了心头。他不敢进门,只能在门口小声嗫嚅:
  “周末,你能不能过来参加晚宴?”
  时曜轻笑了一声,但声音有些冷:“是秦铎让你来的?”
  钟郁摇摇头。
  “所以,即使你不情愿见我,但为了秦铎你又主动过来了?”时曜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钟郁一下子没理解时曜的意思,但时曜径直转身进去了。
  大门敞开着,仿佛潘多拉的魔盒,不知道打开里面会发生什么。
  钟郁压着自己想逃的冲动,还是迈了进去。
  空气中涌动着比上次还浓烈的薄荷气味,钟郁战战兢兢地过去,看到时曜正坐在沙发上。
  屋内没有开灯,橘黄色的灯光从窗外透了进来,照亮了时曜的上半身。
  他随意擦干了身上的水珠,但仍有几滴还落在上面,蜜色的灯光之下,仿佛镀着一层腊,如同雕塑一般完美精悍。
  看到钟郁进门,他眼神微暗,心里涌动着一点黑暗的欲望,混杂着嫉妒和醋意。
  他沉着声音对钟郁说:“过来。”
  钟郁如同一只胆小的兔子,接收到他的讯息后,反应了好几秒,然后才警觉地迈着小步过来,坐到了沙发的另外一侧,和他中间隔着半个沙发的距离。
  钟郁越是躲,时曜心里的那股想毁灭的欲望越是汹涌。
  他想把人锁在房间里,让对方一直呆在他身边,只能呆在他身边。
  不能离开。
  他脑中闪过无数的限制画面,见他一直垂着头,钟郁不敢出声,小心地往旁边又挪了挪。
  但他的举动很快惊动了时曜,时曜手一伸,将他直接带到了自己怀里。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帮我。”
  钟郁还没来得及反应,感受到了手上传来坚。硬的热。度。
  他想逃,时曜凑到他耳边轻声地说:“你不是想我去晚宴吗?你帮我,我就去。”
  钟郁感受着手上的东西,眼睫不住地颤抖起来,脑中无数思绪在打架,最终,他动了一下。
  两个小时后,钟郁面红耳赤地逃走了。
  他偷偷回到了秦家,上楼的时候恰好碰到了秦铎,秦铎在背后喊他,声音有些疑惑:“小郁?”
  钟郁被人抓住,深吸一口气,转头快速说道:
  “铎哥有什么事吗?我已经和时曜说好了,他周末会过来的,我还有点事我先进房间了。”
  秦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只能看到钟郁的衣摆在空中一甩,进入了房间。
  他微微眯眼盯着面前已经空无一人的走廊,想起刚才看到钟郁的衣服上,扣子的顺序全都扣错了。
  第18章
  周末,秦家宴会。
  如同秦铎说的那般,周末的宴会果然人来人往,宾客众多。
  钟郁特地穿了一身高领,盖住身上时曜留下的密密麻麻的痕迹,跟着秦铎在秦宅穿行。
  钟父没有下楼,每当有这种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关在房间,躲得远远的。
  秦铎给旁人介绍钟郁,也不会有任何的前缀,只是说钟郁的名字。
  宴会从下午开始,一直到晚上才结束。
  邀请函在那天次日就给了时曜,但等到快傍晚,时曜还没有出现。
  秦父的视线一直往门口扫去,钟郁有些担心时曜会放自己鸽子,不由有几分紧张,但腿长在时曜身上,他也没办法硬拉对方过来。
  终于,在第二十一次看向门外之时,有人通报说时曜来了。
  秦父正在和政部的一位新秀聊天,眼神暗示秦铎去接待一下。
  在旁边的钟郁为时曜在秦父心里的重要性暗暗心惊,在心里庆幸幸好自己请来了时曜,不然很有可能会被秦父以上次惹怒时曜的事情怪罪。
  时曜在门房的带领下进来。
  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一反之前轻松散漫的姿态,颀长挺阔的身型在衣服的包裹之下显得克制禁欲。
  衬上他的脸显出几分贵公子的气质,和秦铎走在一起,完全不输对方的气场。
  钟郁从没见过时曜这幅样子,在他的印象里,时曜始终是那个武力值巅峰的怪胎,虽然颜值身材让他不管穿什么都好看,但他几乎没有穿得这样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