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范玉眉眼俱笑,想着这柳锦言终于识时务了一次,又见这柳锦言许久未见,长得更加魅惑,看的他心痒痒,便就着他的手喝了这杯酒。
  柳锦言心里直反胃,没想到这人还好这口。长得跟个癞蛤蟆似的,想的倒还挺美。
  他忍着不适,身体更加向范玉那边靠去:“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
  范玉哪受得了这等撩拨,便跟着柳锦言进了屋子。
  范玉急切地扒着身上的衣服:“早知如此,你不如早就从了本少爷,也不至于.....”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是两人心知肚明。
  柳锦言猛地转身,对着他微微一笑,手里的粉末突如其来的洒向范玉。
  范玉只觉鼻尖一股异香,眼神慢慢变得呆滞,仿佛被抽去了魂魄。
  这是柳锦言刚刚跟系统兑换的“听话粉”,不仅能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能有问必答且说的都是下意识藏在脑海里的实话,因为他们根本就来不及思考。
  柳锦言冷冷的看着范玉:“范德海是怎么害死我爹的?”
  范玉茫然仿佛没有理解柳锦言在说什么,柳锦言缓缓吐出一口气,他换了个问法:“你爹买通了谁陷害我父亲?”
  范玉机械地开口:“是你爹的贴身仆人,不过那人已经被我爹杀了。”
  “听闻在我家搜出了账本,里面记录了我爹贪污受贿的记录,账本在哪里?”
  “账本是假的,早就已经烧掉了。”
  看着这条线彻底是断掉了,账本被烧,下人已死,这件事已经变成了无头案,柳锦言有些失望,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一场。
  “幕后之人是谁?”
  范玉有些痛苦地捂住脑袋,仿佛有什么阻止着他说出来,他捂着头,扭曲地躺在地上:“是陛下!”
  柳锦言顿时睁大了瞳孔,竟然是他!
  怪不得那么顺利的就许他三月之期,怪不得轻而易举的就让他进了刑部,这是笃定他什么都查不出来,最后还是难逃一死,不过是卖宸王一个面子。
  柳锦言苦笑,这可真是走入绝境了。
  他将范玉放倒,自己悄无声息地走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风雨已经悄悄来临。
  柳锦言回到王府之时,已经是入暮时分,他素来爱干净,此刻身上是浓重的脂粉味,进了院子,立刻吩咐翠竹翠玉准备洗澡水。
  翠竹翠玉也不敢多问,立刻就给柳锦言安排上了热水,本来她们还想留下来伺候,但是柳锦言觉得被人围观着洗澡也太尴尬了,况且还是两个小姑娘,他有种罪恶感,遂让两人下去了。
  他将自己泡在浴桶里,被热水一泡,只觉得浑身的静脉都舒畅了,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不知泡了多久,他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公子,您还好吗?再泡下去水就凉了,公子还是早些起来吧。”
  柳锦言从浴桶里爬出来,将衣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吱呀”一声将门打开。
  只见白色的衣袍裹住少年人清瘦的身体,裸露出来的肌肤像白玉一般,脸上是沐浴过后的红晕,锁骨处一颗红痣更是平添了一丝魅惑,被打湿的长发顺着脖颈下来,诱惑之极,偏偏那人的脸上又是无辜懵懂的表情,他怕是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诱人。
  顾长亭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眸色一沉,有些危险的扫向那些看着柳锦言的下人,那些下人终于反应过来,纷纷低下头不敢乱看。
  他把大氅取下来,披在了柳锦言的身上:“小心着凉。”
  柳锦言的身上顿时被顾长亭的气息所萦绕,那是一股夹杂着冷冽的竹香。
  还怪好闻的。
  柳锦言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将顾长亭请到堂内:“宸王殿下来此有什么事?”
  “听闻你今日去了闻香阁?”这话听不出来是喜是怒。
  柳锦言一怔,没想到,这事他也知道,看来宸王的势力远比外界知道的要多得多。
  “是,我找范玉打听一下我爹的案子。”柳锦言知道这事瞒不过他,索性就摊开了来讲。
  “哦?可打探出什么了?”顾长亭问道。
  “嗯....怎么说呢?....就是....害死我爹的好像是....是你的爹.....”柳锦言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话得罪了顾长亭。
  顾长亭无言:“是陛下。”
  “是是是!是陛下!”柳锦言点头如捣蒜,他不知道这对父子之间有什么矛盾,顾长亭似乎很不愿意承认皇帝是他的父亲。
  “据范玉所说,当年害死我爹的幕后之人正是陛下,陛下为何要大费周章的除掉我爹,他想让我爹三更死,我爹还能活到五更,实在是说不通啊?”
  第十九章
  顾长亭喝了一口茶:“这是一桩皇家秘闻,柳大人当年也是风姿绰约,文采斐然,钦慕他的自然也不在少数。”
  柳锦言脸上露出一丝龟裂的神情,激动地站了起来:“你是说陛下看上了我爹!?得不到他的人就要毁了他?我爹死的也太冤了。”
  顾长亭上下扫了他一眼,一时惊讶他怎么会有如此的奇思妙想,好心的解释道:“其中就有长公主殿下。”
  柳锦言更是一惊,原来不是陛下,是长公主:“可是长公主不是早就嫁过人,不久就去世了吗?”
  顾长亭不紧不慢的道:“长公主还待字闺中时便看上了你爹,奈何你爹眼里只有你娘,长公主无法,只好另作他嫁,没过多久便郁郁而终,陛下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自然是想满足她最后的遗愿,便是将她同你爹合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