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他面红耳赤地听着那个称呼,眼里好像蓄着泪水,紧紧咬着嘴唇摇头拒绝。
  要不是无法挣脱开卢骄的怀抱,阮越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哪有人这么主动要人这样叫的啊!
  “乖……不要咬嘴唇。”
  卢骄抽手贴着他的唇边,在齿间撬开一条缝,他的指节抵在阮越的唇齿之间,阮越咬不下去,才不得不带着哭腔打着颤开口哀求他:“别这样……你放手……”
  卢骄催促他:“就一声,叫出来我就放过你。”
  作为示范,他贴近了阮越的嘴唇,轻轻咬了下他的唇,轻声喊了一句:“老婆。”
  太羞耻了……
  阮越感觉头皮发麻,甚至说不清裹挟着他丧失理智的,到底是因为生理上的本能,还是仅仅是因为卢骄这样喊他。
  他几乎要哭出来,从断续的喘气声中,红着耳根才小声地叫了一声:“哥……”
  话音还未落下,卢骄的吻就毫无章法铺天盖地一样地落下,剩余柔声细语的话,都淹没在彼此的唇齿之间。
  阮越控制不住拔高了声音,紧紧攥住卢骄的手,跪坐的小腿也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片刻之后,整个人好像脱了力,软下来倒在卢骄的怀抱之中。
  阮越眼眶都红了,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而且还因为面对面相拥的姿势,根本逃不开卢骄的注视。
  他的手心几乎被磨到发红,被卢骄放开的时候,好像还残留着难以启齿的触感。
  卢骄圈着他的腰,伸手去拿纸巾,阮越还没平息的呼吸又局促几分,垂眸侧着头不敢看,由着卢骄的动作,隔了片刻才红着脸催促他:“可以了,不用擦了!”
  声音还带着瓮声瓮气的哭腔,又因为起床之后一直没喝水,口干舌燥得沙哑。
  卢骄这才停下,只是又挨着他亲亲,声音里带着黏糊的语气而像撒娇一样:“你刚都不肯喊我……”
  阮越涨红了脸直瞪他。
  这要怎么开得了口!卢骄还好意思控诉?!
  他试图拽开卢骄按在自己腰侧的手,却因为短暂的脱力而落下风失败。
  阮越只能咬牙切齿地捏着卢骄的脸颊,气汹汹地问:“你还好意思问?”不等卢骄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又挨近了磨着牙凶巴巴地追问,“要我叫你什么?骄骄吗?”
  卢骄呆滞了下,一时间对阮越的称呼做不出及时的反应。
  阮越知道他对这样的昵称有多抗拒,恶作剧的倾身向前,附在他耳边带着明显的笑意开口:“骄骄,你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掐着他腰侧的力道猛地加大,卢骄牢牢把阮越扣在自己怀里,哑着嗓子回答他:“你怎么叫我……我都喜欢。”
  不喜欢吗?
  好像也没有,阮越这么叫他,像恋人之间特有的,再黏糊也不嫌肉麻。
  阮越震惊地想看卢骄的表情,想辨认他是嘴硬糊弄自己,还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但还没等他辨识清楚,就听到卢骄贴着他的耳朵说:“那我叫你‘阮阮’好了。”
  他声音含混沙哑,又放得轻柔,饱含的情意好像在喊一个可爱又招人怜惜的昵称一样。
  ——分不清是想说“阮阮”,还是“软软”。
  阮越果然一点都招架不住,腾地有些局促起来,支支吾吾反驳卢骄:“哪、哪里软了!”
  他刚开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却来不及捂住卢骄的嘴,就感觉到他挠了挠自己的腰,语气正儿八经:“这里好软,叫声好软,腿也好软。不过……”
  阮越想堵着他的嘴巴的手顿住,奇怪地问:“不过什么?”
  卢骄贴着他耳朵,才小声接着往下说:“不过,刚才有个地方,可一点都不软。”
  阮越:“!!!”
  在毫无招架之力的戏弄面前,他甚至都没法把口无遮拦的卢骄揍一顿,而是下意识地选择把头埋进卢骄的怀里,直接装死。
  卢骄乐得搂着他不放,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阮越:“你爸妈还在家吗?我们现在……偷溜去洗手间?”
  阮越没有抬头,只是把手举起来,指了指房间里一个方向,闷声回答:“房间里的洗手间可以用。”
  他房间本来也是带独卫的布局,但是头一回过来的时候,阮越就是在外面的卫生间洗澡,卢骄还以为房间里的没有使用。
  他有话直问:“你之前怎么不用?”
  阮越抬头瞪他。“你还好意思问?”
  卢骄无辜地看他:“怎么了?”
  看他好像真的一副忘个精光的模样,阮越心里羞恼极了,戳了戳卢骄的胸膛直想控诉。
  偷亲他就算了,还把他压在衣柜上舔后颈,很长一段时间阮越看着自己的卧室发呆,都会情不自禁想到那时候的场景,不受控制地脸红。
  现在好了,更过分的事都在这个房间里做过了,阮越简直想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哀嚎一声——他今晚躺在这张床上,还怎么睡得着?
  一想到这,阮越也只能闷闷地推卢骄一把,小声说:“我去洗个澡。”
  卢骄搂着他的腰的手松开了一点,阮越手指搭在他肩膀上,借了一分力支撑。
  但他刚想坐直起来,就感觉到腿根传来难言的酸软,维持别扭的姿势太久,肌肉一下子发麻使不上力气。
  下一秒,卢骄的手心重新覆盖在腰窝处按住,不费一丝力就重新拉拽着阮越坐回到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