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要是汉朝廷,抵抗的风力就小些,要是外族祖上,就好像所有血海深仇不打断女儿们的脚不能证明骨气。
  其实只是因为缠足能约束女人,让能赚钱的人,没有把钱带走到别处的可能。
  一处宅院,母亲忍着怒气用布缠着小孩,女儿的脚骨被勒得变形。
  “我是为你好!你不缠出三寸金莲来,以后你怎么嫁人!你去了婆家,会被人嫌弃的!我的儿……你真是半点都不体恤你的亲娘啊……”
  长长的白布将小女孩的脚裹成团,母亲支着两个小小的鞋子出了房门。
  钱是人的胆,但是,只要关上门,关上窗,抢走钱,压住反击的心,再折掉能跑能跳的脚,就一切可尽情施为了。
  纵使有人目光长远,也难改变已经成了风俗的大势和偷偷得利的人性。
  犹如这个完完全全是真心为了女儿好的母亲,将她所知的好,尽心、执拗地送给孩子。
  母辈和子辈捧着毒,遗传一代又一代。
  小女孩腮帮子上挂着未干的泪,“什么三寸金莲,说的好听,这就是残疾!我变成残疾脚了!”
  她看向天足小丫鬟赤着的脚:“把这些布,全部取下来……你轻一点……再轻一点!好痛!好痛!”
  越是痛,她就越是不哭。
  “娘说为我好,那为什么天幕上那些女学生从来都不用缠足!她们的脚全是天足,没有谁说必须要三寸金莲才能嫁出去……残疾脚,残疾人!换个名字,就能改变本质吗,真有那么好,怎么男人不需要残疾脚才能娶妻……再轻点。”
  小丫鬟对女主人和小姐也为难,身份要服侍人,感情上不忍心,手上力道轻了又轻。
  全取完布,女孩拒绝了小丫鬟好心弄来的墙灰,用烧开的热水擦干血迹再给伤口通风。
  没有酒精,没有碘伏。
  她从天幕上看到的很多东西,她觉得是对的,却没办法搬到自己的世界,来改变自己的生活……
  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她开始思考。
  清朝。
  民间近日有一则很叫女人们意动的消息在流传着。
  “听说最近的事了吗?”那老妇人小心翼翼躲开别人和大女儿聊。
  “阿母说的是?”
  看着女儿不明所以的脸,老妇人低声传着流言,“我听人说,就隔壁辛老五的媳妇身上试过的,生吃田螺就能避孕。”
  “这……这是真的吗?”大女儿有点不敢信。
  从古至今!
  从上到下!
  只听说过女人生产是半只脚进了鬼门关,还没听说能避孕啊。
  甚至很多地方,生了女儿是不当自家人的,都当给未来婆家养媳妇,就是因为女人生孩子太容易死了,只有生了孩子活下来,才算人……
  想要避孕,要么男人不做房里那档事,要么怀了去河里冻、去路上摔跤、去拿棍子对着背打,要不穆桂英怀着孕不能挂帅,怎么一次又一次从马背上摔下来呢!
  想到当初远远看着一群男人在驴子上让一个难产的孕妇转来转去,那些血和尖叫比那天幕上看的恐怖多了,老妇人的大女顿时是一个激灵,认认真真和母亲说记下来了。
  她已为人妻,生有五子,三女两男。
  对于这个偏方,她牢记着,又潜意识觉得不敢相信。
  她却不知道,再往后百来年,也同样有女人因为长了子宫,在男人的欲望得到舒缓时像母猪一样生生不息。
  肚子没停过生产的痛苦让那个女人格外绝望,她听到这个生吃田螺避孕的偏方,去尝试,感染寄生虫而死。
  无人看见的这百来年间,谁又清楚,她是不是听信偏方而死的第几个人呢……
  天幕。
  方蜻发现衣服上的些微血迹,是在清江公园和朋友拍照。
  有了路上那一个插曲,三个人的兴致比起最开始出校门低了好多,在公园逛了大半天心情才稍有回复,对着开得五颜六色的花开始找角度拍照。
  方蜻身后那血迹……
  她抬胳膊比耶时,霍燃燃站在她边上摆弄更好看的姿势。
  三人反应过来血迹来源那一下子,好不容易回缓的兴致,就又消了。
  “咔嚓”一声。
  拍立得吐出三个女孩靠着脑袋笑的照片,周围的盛开的三角梅围着三个人,倒不难看。
  霍燃燃仔细看了看方蜻,“这张要不要留着啊,一眼看去都是紫红色的花,衣服上的血迹不盯着看就不显眼。”
  方蜻接过照片,“留着吧,挺特殊,当个纪念。”
  “这有什么值得纪念的?”
  西汉。
  吕后之子刘盈扫了一眼天幕,对方蜻那明显写着“我有心事”的脸完全不感兴趣。
  他总是头疼弟弟不被母后喜欢,且最近母后不想要姐姐和亲想要他出头在父皇面前护着姐姐……
  他烦心的事有很多!
  第62章我也要涨零花钱
  洗干净衣服上的血迹很简单, 凉水打湿,洗衣皂涂上后用力搓。直到它干净。
  秋冬校服是蓝白色的,蓝色区域方蜻三两下就洗干净了, 白色区域就废了点时间。
  方蜻心情不是很好,整个人有点低落, 洗衣服手上的力气也有一搭没一搭的。
  她站在阳台洗衣池上搓衣服时,叶芳出来收干掉的衣服。
  家长会刚开完, “方蜻家长, 你家小孩很聪明,就是有时候聪明劲头没用着学习上面,要是能专心点,她的学习成绩是肯定能上升的。你们做家长的, 平时要激发一下小孩对于学习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