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然后转身找了个井口抽水泵开始漱口,顺便去附近的开着门的饮品店买了两杯墩墩桃汁,一杯拿着,一杯喝着慢悠悠走回房间。
  等我打开门的时候,研究生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艾尔海森将视线从书上挪到我的脸上,看得我莫名心虚:“我还以为你在大风纪官有容乃大的胸怀下左拥右抱乐不思归,没想到居然还会回来。”
  他闭上书站起身:“既然你回来了,我也该走了,我要回须弥城。”
  我挡在他面前:“不许走,你走了今晚就没人给我暖床了。”
  艾尔海森往旁边跨步:“去找你的狐狸和风纪官,找我作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都不要,我就要你,你不许走。”
  我抱住艾尔海森,像章鱼一样牢牢扒住,掐着嗓子可怜兮兮:“牢房住得人家好辛苦,我的手凉凉的,脚冰冰的,连心里也冷冷的,需要世界上最最好的艾尔海森帮忙才可以变得温暖起来。”
  现实冰冷无情,只有艾尔海森宽阔柔软的胸肌还有一丝温度。
  艾尔海森一把将我从他胸前扯了下来,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托着我的时候甚至踮着脚尖都有点悬空,就这样他还骗我说没有举过铁。
  我微微颔首,向上探着视线露出可怜无害的表情:“要亲亲不,我喝了墩墩桃果汁,嘴巴是甜的哦。”
  艾尔海森冷酷无情:“亲。”
  第72章 重生第七十二天
  我决定找一个可靠的小伙伴来听我倾诉。
  我首先排除了迪娜泽黛和迪希雅,无他,我觉得真正病弱到足不出户的大小姐人生已经够凄惨了,不需要我炸裂的私生活再给她撼动三观。
  而迪希雅……不行,我当初和她交朋友就是见色起意,我没法跟她说这些。
  我想找个颜宁代餐,于是最后还是塞塔蕾承担了所有。
  塞塔蕾放下我友情提供的蛋糕,双目无神:“我的耳朵脏了。”
  我抗议地用叉子戳了戳蛋糕:“我把你当自己人才和你说这些的,你什么意思!”
  但塞塔蕾很快又伏下身子悄声问我详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到底是怎么游刃有余地同时哄好三个的,男人的嫉妒心可比女人强多了。”
  我学着她的样子悄悄回答:“一点都不容易,嘴都快亲烂了。”
  塞塔蕾又倒下了,她痛苦抱头:“啊啊啊啊啊啊你别说了,我的脑子都脏了!”
  “不是你先问的吗!”
  两个女孩子凑在一起胡天侃地的感觉非常舒缓神经,我和塞塔蕾聚了一下大脑都放松了不少。不过她并不知道我的计划,只是以为艾尔海森和我闹了矛盾后又和好,然后在发现我外面不仅有小三还有养成系的小情敌后神奇地原谅了我。
  离开前塞塔蕾握着我的手,诚恳而郑重地对我说:“你可千万别再找了,实在不行跟艾尔海森和赛诺风纪官分手了再找,他们俩都是一拳头打死你和我的人物,到时候翻车我拼了这条命也救不了你啊。”
  我同样诚恳地回望她:“放心吧,我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
  “常言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塞塔蕾,你长大了,都愿意说一点也不文邹邹的谚语了。”
  塞塔蕾甩手离去。
  放松结束后,我的计划继续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我送了三封信去到璃月,一封寄去飞云商会,一封寄去烟绯律法咨询事务所,最后一封寄到了往生堂。
  我拜托行允帮我控制住家里人,尤其是盯住塔菈·忒勒斯,千万别让她接到法院传票的时候跑了;然后联系烟绯,将我的跨国案件呈交上去,与她约好联系时间;最后一封信告诉钟离先生最近我在须弥的情况,将我要做的事情告诉他。
  等塔菈·忒勒斯真的收到法院传票,基本也代表我跟璃月须弥的血脉亲人撕破脸了,我这个状告亲妈的不孝女绝对不会再受封建传统的林家待见。
  届时,钟离先生和居勒什先生就是我在璃月和须弥仅剩的会为我好的亲人了。
  想到这里,惶恐阵阵袭来,我忍不住仰起头,眨着酸涩的眼眶防止眼泪落下。
  我不愿因为失去他们而哭泣,显得我像个犯贱的受虐狂,可那种迎面扑来的不安和迷茫却让我无处可逃。
  我有着提瓦特的身体,灵魂却不属于这里。
  我的灵魂失去了同一个世界的好友,我的□□失去了同一个世界的血亲,我感觉自己像飘摇不定的气球,我甚至不如风筝。风筝飘走会有人去追逐寻找,气球廉价,松手也便罢了。
  我放空思想愣了好久,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状态的不对,我伸手想去摸药瓶,才反应过来这个世界的自己没看过医生。
  不行,不能在关键时刻出错,我需要吃药,哪怕变得昏昏沉沉也好过再起不能。
  我猛地站起,焦虑地打开房门,不顾现在正是午饭时间就要往外跑,被刚刚工作结束回来的赛诺抓个正着。
  他轻声问我:“怎么这么着急,出门也不穿鞋?”
  我下意识地躲进了他的怀里,眼泪不住地落下来,我哭得稀里哗啦,手脚发软,甚至喉咙都是酸涩的:“赛诺,赛诺……我太没用了,为什么我会哭呢?”
  我哭得不能自己,在我极度悲伤无法控制自我的时候,赛诺没有手足无措,而是关上门紧紧拥抱住我。
  他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在我躲进他怀里的时候,斗篷也遮住了我,黑暗中狭小温暖的空间给了我巨大的安全感。
  赛诺回应我的每一句话:“你已经够好了,会哭是正常的,流泪是人类的本能,如果不会哭泣,那么泪腺就不应该存在。”
  在赛诺耐心的安抚下,无助感在某个时刻忽然如潮水般褪去。
  他感受到我渐渐安静,说道:“根据安排,明天我就会跨国抓捕塔菈·忒勒斯,如果你短时间接受不了,我可以推后……”
  “不能推后。”
  我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这个病唯一的好处在此刻提现了出来,如果不是脸上还遍布泪痕,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刚刚哭得软弱无比的人是自己。
  我坚定却又咬牙切齿地道:“绝对不能推后,只有快刀斩乱麻才不会痛苦。”
  我转身走向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随着我粗鲁的动作打湿了脸颊和额发。
  我盯着镜子,对赛诺说,又像是在对我自己说:“不管是林缈还是斯黛尔,只要是我想要做的事情,我一定能做到。”
  就像我从前哪怕不是天才也能咬着牙样样第一那样,我坚信只要我够坚定强大,哪怕是世俗常理我也照样可以打破。
  我转头对赛诺说:“你按照你的计划出发,如果时间合适,可以顺便把烟绯小姐带回来,省去她自己找船的麻烦。”
  我将北斗介绍给他,道:“回来的时候可以询问能不能搭北斗小姐的船,报上我的名字就好,她的船是我见过开得最快最稳的行船。”
  赛诺点头,问我:“你还好吗,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我侧身望了望,餐桌上摆放着一罐沉重的果干罐头,裹着砂糖的墩墩桃果干已经几乎见底,透过玻璃静静地躺在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