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他捏了把她的下巴,语气含着一点纵容的宠溺,“脑子里整天就装这些,难怪不想我。”
  “想你啊。”沈月灼轻哼,态度不怎么诚恳。
  “石榴汁好喝吗?”褚新霁蓦然问她,沈月灼仰起脸蛋,杏眸巴巴地望着他,很乖地说:“还不错。”
  “是么。”褚新霁说,“不过我没有喝,没办法判断月灼的评价是否客观。”
  “当然了,你喝的是红酒。”
  沈月灼也有在不经意间撇去一眼,观察着他。
  褚新霁低眸擒住她被吻得湿漉漉的唇,抱着她进了浴室,窄瘦的指骨略显粗暴的撕开轻薄的黑丝,轻微的声响被暧昧的水声淹没。沈月灼被他吻得晕晕乎乎,从耳根到锁骨,氤氲着惑人的绯,眼底揉着水光望着他。
  他很温和地任由水流晕染她,少女的衬衣领口早已被解开,露出白皙圆润的肩。
  “石榴汁挺甜的。”褚新霁声线沉哑,“你应该也尝到了红酒的味道。”
  沈月灼呼吸倏地收紧,两只手都被扣住,在透明的玻璃隔墙上留下湿痕。
  “知不知道,看到你在他身边,我嫉妒得快要发疯。那一刻,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带着你逃离。”褚新霁抬起她的下巴,沉黯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吞噬。
  沈月灼很不给面子地嘴硬道:“我都没看出来。”
  回应她的,是深重不一的惩罚。
  这一次,似乎比以往还要让人难以承受。
  褚新霁:“别跟他来往了。”
  商量的语气在粗重的呼吸中变了味。她隐约听出了他的不虞,只不过根本无暇分心。
  浑身都绷成了一条线,不明白他的高点怎么一次比一次可怖。
  软着嗓解释:“我姑姑收集了好多证据,我大概也摸索到了眉目,只差一点点……”
  “你老公没你想象得那么废物。”褚新霁用牙齿咬她耳垂的软肉,见她翕开唇瓣,心念微动,曲解她的意思,“差一点到顶?”
  那令她心颤频频的滚烫深入她最后的防线,久违的相贴,让彼此都溃不成军。
  沈月灼眼尾溢出了生性的眼泪,平坦纤细的小腹随着他而起伏,她攥紧他的衣角。他却偏不让她如愿,牵着她的手覆于其上,要她感受他每次的占有。
  沈月灼着急开口,“慢、慢点。”
  “月灼,我向你投降。”
  褚新霁如此说道,黑沉幽深的眸子却不见半点败色,仿若睥睨山巅的王。
  什么以身入局,配合她演戏。
  他做不到。
  “我不在乎你是否骗过我,也不会再执着于你心里究竟有谁。那些都是并不重要的过去,从今天起,你要试着接纳未来,有且仅有我。”
  褚新霁将她狠狠压在玻璃墙面,惊涛骇浪化作炙烫浇灌,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冷静。
  “明天,跟我去撤回离婚申请。”
  第66章 晚春
  褚新霁做事向来稳重, 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就连当初提出和她结婚,也是步步铺垫, 只等一个关键时刻。
  哪有布局到一半后悔的。
  沈月灼心里不赞同,嘴上也回绝得干脆。“明天我才不去。”
  要是放在以前, 她多少会对他有兄长的敬畏之心。现在关系变化,胆子也大了, 敢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她整个人都被他锢在怀里,脊背贴着冰凉的玻璃隔墙, 潮热缠绕,将彼此的脸都笼上一层柔雾。
  褚新霁沉着脸扶着她的腰调转了方向, 贴紧她的耳根, 稍作妥协道:“那就后天。”
  这种姿势给沈月灼带来的阴影仍旧记忆尤深,两人体型差本就明显, 每次契合时已经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他又远超水平线,哪怕有足够的安抚和磨合,精神上的饱涨感也在不断刺激感官。
  她眯着眼缓了一阵,咬紧唇瓣似嗔非嗔地盯着他, 麋鹿般的漂亮眸子氤氲着湿雾, 不忘分出心神讨要说法。“后天和明天有什么区别?”
  “只相隔一天而已。”
  这算什么退让。
  分明就是他变相的压制。
  沈月灼瘪嘴,却只敢在心里吐槽。
  “对你而言是没什么区别。”
  褚新霁眸色深晦,饱满而锋利的喉结沾着亮晶晶的咬痕。自从她发现他在用她的遮瑕膏后, 愈发肆无忌惮, 他顶得稍微重些, 就要张牙舞爪地来咬他。
  二十四小时,看似漫长, 于他却犹如度日如年。
  但凡有一丝容许陷入思念的罅隙,如同疯魔般的妒忌心便开始疯狂增长。
  沈月灼纤薄的蝴蝶骨同男人健硕的胸膛相贴摩擦,她看不到褚新霁的表情,因这片刻的沉默迸发而本能地察觉出一丝危险。
  “霁哥,你怎么不说话?”
  她侧过头去瞧他,入目只见他沉冷而英俊的下颚线。她试探性地道:“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深黑色条纹领带被她扯松,衬衣领口的纽扣也松垮地半敞着,看上去有种蛊惑人心般的浪荡。
  谁能想象,身处整场论坛宴会交际中心的人,冷冰冰的面具下,也会有耽于爱欲,沦为其阶下囚的一面。
  “还好。”褚新霁指腹穿过她柔顺的长发,“我还不至于跟你置气。”
  话虽这么说,沈月灼却听出了不对劲。
  四目交接之际,他眼底汹涌的漩涡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似的。
  偷看他被抓包,沈月灼无端生出一股羞耻。
  “你、你轻点。”
  轻一点?怎么可能。
  褚新霁捉住她精致的下巴,掠夺般地重重碾过去,看她修长纤细的双腿发颤,指腹穿过那薄如蝉翼般的丝绸,撕碎。
  沈月灼的腿也很漂亮,腿型笔直,加上天生冷白皮,宛若上等的细腻白玉。偏偏她又生得娇气,粗粝的指腹摩挲,极易染上潮红。
  白与黑的极致对比,仿佛是在诱惑人不断下坠。
  “再往后延一天怎么样?”
  褚新霁并未会她细若春风般的求饶。既然提起了这件事,得不到答案,必然不会任由她糊弄了事。
  沈月灼双手挡住脸,不敢看被他撕坏的丝袜。分明是极其正式的一套职业装,现在彻底染上色.情的味道。
  加上他的声音喑哑,听起来很苏,她整个人都被勾住。
  很喜欢,但又隐约害怕。
  他根本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人。
  尤其是在情/事上,几乎是被他全方位压制,偶尔她也会占据高点,将他撩得心猿意马,他也很包容,可以说是纵溺。但与此同时,反噬也很严重。
  上次在湖心馆那夜,整整六次,就足以证明。
  沈月灼想到这里,腿根也随之发软。
  她从指缝里悄悄觑他,糯软的嗓音没什么底气,“再往后就是除夕,民政局都要关门了。”
  见他一言不发,她继续细说后面的日子,“按法定节假日调休,至少七天,不过全国各地都要开工,霁哥肯定也很忙,所以也不现实——唔——”
  褚新霁将她的遮羞布扯下,发狠地吻上她喋喋不休,却满是推辞借口的唇。
  这个吻结束后,他像是气笑了。“沈月灼,你真的很擅长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