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南嘉石贫嘴,他身后的顾让也闻到漫天的从卧室冲出来的干邑白兰地的味道,再联系到刚刚看到的、听到的,心里一下子猜到了七八分。
  亏他还以为姜行身上的干邑白兰地的味道是香水,原来是信息素,难怪会对他起效果。
  “你好点儿没,我点了轻食,吃点儿?”南嘉石移动,露出后面的猫箱。
  一双充满讥讽的宝蓝色眼睛将姜行上下打量了下,苍白的面庞、嘶哑的声音、凌乱的衣服、以及看起来被折腾到风一吹就倒的身子。
  呵呵,顾让也冷哼了声。
  “这才几天啊,前有叫沈来omega,后有这个叫什么嘉石的ahpla,还真是前后都不浪费,夹心饼干都没你能夹!”
  “......”
  听到顾让也的嘲讽,姜行一脸铁青,但奈何他刚出易感期,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去解释,只道:“你误会了”
  “乌龟?你还养了乌龟?”正在将外卖一一拿出来摆好的南嘉石接道。
  “......”
  姜行咬了咬牙:“你什么时候走?”
  “用完就让走,你也太没良心了吧!”
  “......”
  见越描越黑,姜行索性闭嘴,将猫箱里的顾让也放出来。南嘉石抢先一步,双手按着他的肩让他坐在沙发上,一副我懂:“你身上现在肯定还难受着,这种事我来。”
  说着,打开猫箱,见里面的猫一动不动又回头看向姜行:“它怎么不出来了?”
  姜行被顾让也的视线盯得无地自容,咬紧牙关,蹦出两个字:“闭、嘴”
  将来送抑制剂的热心人士南嘉石送走后,姜行无视沙发上的视线,转身进浴室冲了个澡。等出来的时候,正见顾让也叼着他的小被子高傲地从卧室出来。
  “......”
  卧室里的冲天的干邑白兰地的味道差点儿让他没闷死在里面。姜行本来也打算今晚让他睡沙发,他的易感期还没彻底过去,晚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发作。
  进入深秋,气温大幅度下降,姜行将客厅的空调打开后便回了房间。小心翼翼地落锁后,他将铺平的被子掀开,露出几条皱巴巴像是刚从坛子里挖出来的、还带着味道的咸菜一般的领带。
  幸好顾让也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钻进被子里。他跪在床上,脱掉睡衣,拿起其中一条绑在脖子上,系的松松垮垮。
  房间内干邑白兰地的味道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烈了,就像是打翻了众多酒桶,无数的白兰地倾倒而出,让快要清醒的人再度沉沦进去。
  顾让也第二天想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进入了发情期。他先是在床上摸索了会儿,后知后觉想起录音笔在公司没带回来,便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从主宅带回来的抑制剂拿出来。正准备对准后颈打下去时,医生的话再次在脑海里响起。
  片刻,他换了个普通试剂。
  随着试剂的进入,腺体的肿胀微微减轻,但身体依旧发热,他将自己剥光,蜷缩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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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受的易感期和发情期时间超级近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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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第 14 章
  普通试剂对他这幅千疮百孔的身体而言,已经没多大用处了。顾让也咬着牙让自己忍过这一波的发情。
  深秋的清晨,湿漉漉带着寒意的风轻轻地扫着,从半开的玻璃窗外穿进来。床上的身形颤动,被褥里时不时传出来发涩的嗓音,房间里的滚烫与充满寒意的风撞了个满怀。
  这一波过去后,顾让也喘着粗气,他脑袋被身体得不到纾解的情欲烧得发懵。什么也听不清楚、看不清楚,只觉得渴,喉咙、身体、神经,身上的每处细胞都渴望着被抚摸。
  片刻,他下床,脚步虚浮地走到厨房,吃了点儿东西后便又回到床上。这种被凌迟的感觉反反复复,让他陷入真实与虚假之间。甚至连变成猫后整个灵魂都还在被炙烤。
  感受到覆在身上的冰凉,舒服的让意识被吞噬的顾让也软绵绵地轻哼了声。被浴火烧到麻痹的神经想要更多,他像是被海妖歌声引诱的渔夫,蹭了蹭那冰凉的东西,恨不得吞噬入腹。
  刚洗完冷水澡的姜行见沙发上的猫不对劲便伸手摸了摸,没想到却得到了他蹭手心的回应。姜行有些怔神,眼里闪过一瞬迷茫。
  看了眼外面的夜色,浓的如墨一般,早已过了六点。
  “一百块?”姜行在他旁边坐下,将猫抱在腿上。要是顾让也的话,听到这个称呼肯定会给他一爪子。等了半晌,姜行也没等到那一爪子。他拧眉,从茶几抽屉里拿出测温计对准猫头,37c,并没有发烧。
  放在腿上的猫又闷哼了几声,闭着眼,前后爪并用,不知道在寻找些什么。突然,停了一瞬,向右偏转,感受到那大片的冰凉后,整个身体便贴了上去。
  姜行的身体一顿,他上半身并没穿衣服,身上还带着水珠,怕把他身上的毛弄湿了。在他贴上来的一瞬间抱着他想要扒开,但没想到得到的却是顾让也不满的声音。
  姜行便没动了,托着他,感受到他蹭了蹭自己的腰侧,像是在寻找些什么。他今天没用薄荷味的沐浴露,只是简单用冷水冲了下,不知道他在嗅什么。
  等时间差不多了,姜行抱着猫回到卧室。整个过程中顾让也都没有睁开过眼,紧紧贴在他身上。甚至就连上床后也要紧贴着他,爪子放在他的腹部,察觉到他稍有要离开的意图就用爪子紧紧勾住。
  虽然一开始这种行为让姜行疑惑,但姜行不得不承认他很享受顾让也这种主动的行为,即使他现在是一只猫。
  姜行让怀里的猫露出脑袋好呼吸,下巴轻放在他的脑袋上。怀里的猫感受到他的动作,蹭了蹭他的下巴,觉得不舒服,低头,将整个猫脸埋在他的颈间,细细嗅着。
  这种真真假假的状态持续了两天,星期一早上,顾让也在上班前又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然后戴着口罩去上班。他的发情期只有三天,第三天的发情会比前两天好很多。
  “顾总”
  视线里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顾让也抬起头,往日凌厉的眼睛此时没什么情绪,眼角下塌,微微泛红,有种泫然欲泣的样子。
  看到他拧起了眉,姜行依旧直视:“袁小姐来了”
  袁洁?顾让也眉头拧的更紧,沉默了会儿,这才起身。结果脚下突然没力,瞬间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往后倒。突然,在空中挥动的手被紧紧抓住替他维持住平衡,几乎同时刻腰间多了只手。
  那只手没怎么使力气,只是轻轻放在他身上。
  “顾总,需要抑制剂吗?”姜行的气息打在他的耳廓上,有些痒。
  刚刚还在对面的人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身边,顾让也偏头看了他一眼,瞧见他平日里静谧无波的眼里不知是担忧还是同情。挣开他,双手撑在桌面上,等那股眩晕劲消失后:“说我在开会,大概十分钟。”
  说完,安静了几秒,顾让也才听到姜行说了声‘好’。
  人出去后,顾让也脱力般地跌坐回办公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