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他拿出一个,递给徐白。
  徐白忙说:“我不用,这是给您和阿宝的。我家里还有。”
  “这个留给阿宝。”萧令烜说。
  他拿起小提篮,把剩下的桃子带走了。
  徐白:“……”
  以至于萧珠瞧见徐白手里一只桃,很诧异问:“产量这么低吗?那一树桃子,就熟了这一个?”
  徐白答不上来。
  你爹太不靠谱,你就只能吃一个桃子,这也没处诉苦。
  她只得向萧珠说,其他桃子还没怎么熟透。
  过几日再拿好吃的给她。
  萧令烜吃到了桃子,心情好了不少。
  开车的副官长石铖向他回禀:“那个歌星已经处理了;报社的老板,也同样处理了。主笔关了起来,给他点教训。”
  萧令烜:“那份晚报,卖出去多少?”
  “销量很一般。”石铖说。
  萧令烜不再说什么。
  “师座,您要不问问徐小姐,她有没有看到那份报纸。”石铖突然说。
  萧令烜眸色转厉。
  他很想把苏宏打发回福州去。自从苏宏来了,他身边所有人的话都变多了。
  连石铖都被污染了。
  萧令烜这天下午回家时,手里拎着一个小提篮。
  是早上徐白装桃子过来的那只。
  正好快要到下工的时间,徐白和萧珠从楼上下来。
  小提篮里装满了花花绿绿的,他递给徐白。
  萧珠伸头看一眼,很嫌弃说:“国外的巧克力糖?我不爱吃这个。”
  虽然甜,但也苦。
  小孩子一点苦也吃不得。
  “没给你。”萧令烜淡淡说,“回礼。”
  这句话,是对徐白说的。
  徐白接在手里,态度坦荡又大方:“我挺喜欢巧克力的,多谢四爷。”
  “没有你不爱的甜食。”萧令烜打趣她。
  徐白:“我的确是嗜甜。”
  “当心牙齿生虫。”
  “我有很仔细刷牙。”徐白说。
  他们俩闲聊几句。
  没什么要紧话,接得很自然。
  萧令烜上楼去了,萧珠非要送徐白出门。
  她跟徐白说:“徐姐姐,你跟我阿爸真的和好了?”
  他们俩说话的时候,姿态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尤其是徐白,她似乎放松了很多。
  “我与四爷从来没闹过矛盾。”徐白说。
  她只是担心。
  现在不用担心了,她也觉得自己身上的负担少了一层。
  石锋送徐白。
  徐白有点馋巧克力,在车上就剥开糖纸吃了两颗。
  拿回家,她分给了母亲、妹妹和冯苒,很快就吃完了。
  冯苒意犹未尽:“我们周末再去买一点巧克力糖吃。还有巧克力蛋糕,以及去看歌星。”
  徐白:“电话什么时候装好?”
  “明天。”
  “我院子里放两个分机。”徐白说,“楼上一个、楼下一个。”
  冯苒:“我办事你放心。”
  周五上工的时候,徐白把自家的电话号码写给萧珠。
  她也写了一份,交给苏宏备份——她做事,一向是这样周到的,叫人挑不出错。
  这天没遇到萧令烜。
  晚上回来,电话却响了。
  冯苒有点兴奋:“第一通电话,快接。”
  徐白:“你没见过电话吗?”
  冯苒:“……”
  徐白心里想着,应该是萧珠。因为她只来得及把电话号码给萧珠,还没告诉其他朋友。
  不成想,电话里却是男人声音。
  “……这是你装的电话?”萧令烜问。
  徐白:“四爷,您有事吗?”
  “打一下试试看。”他说。
  徐白:“……”
  “动作还挺麻利。我之前就想叫你装电话。有什么急事,寻不到你的人。”萧令烜又道。
  他与徐白闲话几句。
  这通电话,前后不到两分钟。
  谁能想到,她这边重新装电话,第一通居然是长官打的。
  转眼到了周末。
  周六下午,萧珠又拎了点换身衣裳,来徐白这边小住。
  隔壁书房收拾出来了,添了家具,给冯苒住;萧珠依旧和徐白睡一张床。
  冯苒把周日的安排,说给萧珠听。
  周日去看师姐,然后逛街买零食,晚上去歌舞厅看歌星。
  “你阿爸准许你去歌舞厅吗?”冯苒突然想到这茬。
  “准啊,他自己也带我去。”萧珠说。
  冯苒有点意外:“他去歌舞厅的时候,难道没人作陪?”
  居然带女儿?
  而且是这么小的女儿。
  “有啊,他去歌舞厅怎么可能没人陪?歌星坐他腿上喝酒,我坐旁边喝桔子水。”萧珠说。
  冯苒眼睛都瞪大了。
  徐白想想那场面,觉得萧珠长这么大,真是很不容易。
  后来冯苒偷偷跟徐白说,萧珠的生母肯定不简单。
  “萧四爷那浪荡德行,居然肯让一个女人替他生孩子,还亲自抚养。这女人很有份量。”
  有份量的女人,岂能受得了他花天酒地?肯定跑了。
  哪怕家里多几个小妾,都比萧四爷体面几分。
  徐白:“你上次说他,被他抓了个正着,这事你忘记了吗?”
  “……不太记得了。”冯苒眼神乱飘。
  “他还记得。”徐白说。
  冯苒脸色发白。
  “你消停点吧,别再次被逮到。你管这么多干嘛,他跟你又没关系。”徐白说。
  第83章 徐白的反抗
  周六的夜晚,非常开心。
  雨花巷的宅子宽大、舒适。母亲做好了几样点心、买了零嘴,又煮了她们爱喝的甜汤。
  徐白、徐皙、冯苒和萧珠围坐在徐白小院的一楼厅堂,沙发旁边摆放一张软毯,一边吃一边闲话。
  主要是冯苒说。
  冯苒知道南城大大小小的各种八卦。
  徐皙和萧珠特别爱听她说。
  “……阿苒姐,你真适合去做个老师。我们密斯要是有你这么会说,上课就不枯燥了。”徐皙说。
  “不行不行,我登不上大雅之堂。私下里能聊,叫我说正经事,我蹦不出一个屁。”冯苒说。
  众人都笑起来。
  徐白在旁边喝甜汤。
  萧珠发现,她真嗜甜。甜得发腻的糖芋苗,她还需要再加一勺糖进去。
  “岁岁才适合去做老师。她脑子里装了很多的知识,举一反三,什么都会。”冯苒说。
  徐白从甜汤碗里抬头:“我投错了胎。生错了年代,又生错了性别。我要是个男人,又在前朝,我肯定能考个进士。”
  “肯定。”
  “那必然。”
  众人都笑。
  徐白现在的理想,不是做个教师,而是一名医生。
  她们聊起了前途。
  徐皙不知自己想做什么,她打算出国后再选专业;冯苒没有留洋,中学毕业后就在家里待嫁,如今也没嫁出去;萧珠还太小,一切都未定。
  未来似乎很遥远,又缥缈。
  只得转移话题,继续聊城里各种八卦,以及歌星、舞星和电影明星等。
  四个人都睡徐白的小楼,翌日全部起晚。
  母亲也没催。
  起来后,随便填补两口米粥,就去找师姐顾秋元。
  师姐今天也休息。
  几个人去吃饭。
  饭店奢华,请的是御厨,每道菜都贵,故而装饰格外讲究。
  包厢内坐定,萧珠就说:“刚刚门口卖糖葫芦。”
  冯苒:“我去替你们买,我也想吃。”
  她麻利去了。
  片刻后回来,带着糖葫芦,脸色却郁郁。
  众人都问她怎么了。
  “……遇到以前一起玩的朋友,她们假装没听到我喊。”冯苒说,又看向徐白,“还瞧见了萧珩。”
  徐白:“……”
  她待要安慰冯苒几句,包厢门口传来说话声。
  是萧珩与萧珠的副官在交谈。
  徐白站起身。
  她打开门,就瞧见了萧珩。
  四月初的天气暖和,他穿着一件灰色衬衫、同色马甲,高大修长立在走廊的正中间。
  衣裳考究、气质雍容,越发显得他整个人矜贵无比。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眸色冷淡。
  瞧见了徐白,轻轻点头:“岁岁。”
  “少帅有事吗?”徐白问他。
  萧珩:“瞧见了冯小姐,喊她她也不理我,才知道你在这里吃饭。”
  上前几步,要拉她的手。
  石锋挡在他跟前。
  暗处便出来几个人,手枪对准了石锋。
  徐白深吸一口气,对石锋说:“先退下。”
  石锋应是,利落往后退了几步;萧珩也示意他的人收起枪。
  他走向徐白:“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与你,才是光明正大的关系。不要叫旁人越过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