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氪金吗?包宠冠六宫哟 第163节
  将心比心。
  虽然长信宫里的人都被潘玉莲保了下来,但说不得他们挨一顿打都比现在好受的多。
  “娘娘。”
  杜鹃哭的哽咽了起来,:“您心中难过,您别闷在心里,奴婢,是奴婢没用……”
  看杜鹃说着,说着,甚至开始自责的打自己耳光,听梅连忙上前拉住了杜鹃将人带了出去。
  这会儿长顺和贵喜都在殿外,眼睛肿的和桃子似的。
  “都站在这是没事做了?”
  听梅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抹去了眼泪。
  “娘娘如今,如今正‘坐小月’,最忌讳哭……御医也说娘娘不能再伤心了。”
  “你们要是管不住自己就躲在屋子里哭,站在外面哭,几个人抱着一起哭……你们爱上哪去都行,谁也不许在娘娘面前掉一滴
  眼泪!”
  “都听清没?!”
  “呜呜呜……是。”
  看着所有人应着声,齐刷刷的低头擦着自己的眼睛,听梅总算知道潘玉莲那句平等的创死所有人是个什么意思了。
  ……
  殿内,潘玉莲用‘小不忍则乱大谋’哄着自己睡过去。
  结果饿着肚子睡也睡不踏实。
  当右手被轻轻抓着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就醒来了。
  都不用看人,只是嗅到那股熟悉的香气,潘玉莲就知道是谁来了。
  见潘玉莲醒了,明崇帝也没松开潘玉莲的手,他轻声的道:“你睡了一日……先用些东西?”
  潘玉莲垂着眼,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动不动。
  自打几个月前和明崇帝闹脾气开始,潘玉莲就十分有行动力的饿着自己。
  现在她陷在这榻上,整个人看起来轻飘飘的一团。
  这般‘了无生气’的潘玉莲,随时都像是会在下一刻就离他而去。
  “潘玉莲……”
  明崇帝看着潘玉莲,神色温柔,眼神里带着叫人说不上来的诡异和疯癫。
  他握着潘玉莲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对着她语气温柔的轻声道:“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朕会一直陪着你,你也会一直陪着朕……”
  看着明崇帝睁着双那样的眼睛,又说着这般堪称呓语的安慰,潘玉莲心里一阵阵的发凉。
  “……朕现在就让他们把满京城的孩子都带来,你挑个自己喜欢的孩子,我们一起养起来好不好?”
  “你看,这下我们不就可以有很多很多个孩子。”
  “潘玉莲……”
  潘玉莲,潘玉莲,潘玉莲她不想要个刺激过头的疯子!
  一直装死的潘玉莲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明崇帝下意识去抓她,却被同样眼睛发红的潘玉莲一口咬住了手。
  眼泪成串从眼眶里扑簌簌的往下掉,潘玉莲满眼伤心欲绝。
  她满是痛苦,又悲愤难平的死死瞪着明崇帝——她们的孩子没了,可他怎么能像现在这么的毫无知觉,毫无痛苦,毫不在意?
  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番可笑又荒唐的话来?
  发疯咬着人的潘玉莲咬着很用力,咬的手背上的血都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明崇帝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相反,他用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擦着潘玉莲的眼泪,甚至还笑着问她,:“朕和你一起挑个小姑娘怎么样?”
  “就选个和你的眼睛一样大的……”
  潘玉莲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哽咽的悲鸣。
  她疯了一般的翻身而起,抄起身旁的东西就冲着明崇帝不管不顾的砸了过去。
  一边丢东西,潘玉莲还一边泪流满面的无声朝着明崇帝,状态疯狂的咆哮。
  扔完手边的东西,潘玉莲一把抓起绣枕,流着泪,咬着牙拼命的砸着明崇帝。
  明崇帝没有躲。
  他结结实实的挨着。
  看着、听着潘玉莲“无声”的痛苦。
  一下,两下……
  砸到最后,潘玉莲无力的丢下了枕头,她趴在床侧,无声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明崇帝将哭的发抖的潘玉莲抱在了怀里。
  潘玉莲歇斯底里的无声骂着,她挣扎着推搡,用拳头砸着明崇帝的心口。
  明崇帝握住潘玉莲受伤的左手。
  到最后,近乎脱力的潘玉莲倒在明崇帝怀里闭着眼发颤着抽噎。
  “潘玉莲。”
  明崇帝偏过头,他闭着眼流着泪亲吻她的发侧,喃喃的道:“没有旁人……不会有其他人。”
  ……
  第80章 大这宫里的大聪明不少
  京城,乃天子脚下。
  都说东贵西富,俱是因着来往皆是朱紫红袍,朝上朝下的关系盘根错节的令人心惊。
  在这京里,若是一头撞上这样的‘关系网’,很多事都来不及发出点动静就重新变得悄然无声了。
  但再怎么是叫人不敢直视的庞然大物,也经不住一个这个时候握着真理和‘道理’的皇帝。
  当宫中传下来的命令透着不计代价,不计后果的意思时,底下那些巴着权势渴望往上的人能做到的比想象中的更多,更快,也更加惊人。
  内尚监里,待听清长木强压着惊讶和兴奋前来报的信,汪公公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一丝的激动。
  他蹙着眉,神情有些凝重的又重复确认了一遍,:“长木,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听着汪岑的话,长木直接当场就跪了下来。
  他脸上淡下去的兴奋混杂着赌咒般的笃定,连带着眼珠子都微微有些红。
  汪公公从来都不会亏待手底下办事的人。
  而内尚监里历来就有‘小消息博大运’的说法,这次正好中了‘头彩’的就是长木。
  别以为这宫里太监的日子能有多好过。
  进宫后的每一个太监压根就没有‘躺平’混吃等死一说。
  你敢‘等死’?
  哟,那就甭耽误功夫,真的去死吧。
  宫里的差事都是有数的,御前伺候的差事就别妄想了。
  而伺候妃嫔的差事……很多太监都比不得宫女与妃嫔更亲近。
  但一旦能进了内尚监,有幸跟着汪公公做事……虽然名声格外的难听,还被人骂着‘疯狗’,但这话,你让他当着汪岑的面骂来试试?
  这世上沾着权势的一切,当真是格外的令人着迷。
  若是在能查出什么,原本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就会低着头、跪在那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丑态百出……
  “总管,奴才敢用性命担保,此事确实是千真万确。”
  “人现在就在西厂的提刑司里。”
  “人证物证俱在。”
  汪岑呼了一口气。
  他对着长木点点头,:“你做的很好。”
  “若真若你所言,此事论功行赏,你当居首功。”
  看着连连叩谢,感激涕零的长木,汪岑摆摆手,:“起来吧,现在随我去御前向陛下禀报。”
  常人能在御前露脸的机会有多少?
  这个机会可比其他的什么金银赏赐都来的难得。
  长木重重的磕头跪谢汪岑提携之恩。
  “走吧。”
  “是。”
  ……
  长信宫
  没准备走‘强制爱’剧本的潘玉莲顺水推舟,情绪疯狂发泄一通后结束了那种一动不动,无知无觉的‘冷暴力’。
  只不过她现在从床榻上也下不来。
  因着那夜情绪激动的‘大出血’,御医连连道现在的潘玉莲不能再受大的刺激。
  而且她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床榻上。